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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回来了,他又说要到省里开会,让穆子敖他们再等等。
从省里开会回来,他又说他要到北京学习,你们再耐心地等一等吧。
如果他不耍花招,下面的事可能不会发生。
他自以为很聪明,撒了一个又一个谎,实际上他哪儿也没去,这段时间和情妇待在郊区一个名叫野鸳鸯的小旅馆里。
那儿离临江也就15分钟的车程。
雷云龙掌握着他的行踪,并不戳穿他。
雷云龙控制着自己的躁狂症。
但他对穆子敖说:“等吧,等吧,他妈的,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当林深行长把自己的情妇肖茹从城南观波小区悄悄搬到城北竹溪小区藏匿起来后,他长舒一口气,说话口气也变了,原来是软的,现在变成了硬的。
穆子敖又打电话说起贷款的事,他直截了当地予以回绝,他说今年没有放款计划了,明年再说吧。
穆子敖提出见见面,吃个饭。
他说没这个必要吧。
穆子敖打电话时,雷云龙就在身边,他们的对话他一字不漏都听在耳中。
这时如果他们戳穿林行长的谎言,林行长未必会不就范。
可是雷云龙的躁狂症犯了。
他叫道——
“好吧好吧,这世道是怎么了,还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妈的,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他以为他是谁,嗯?”
雷云龙吩咐黑白无常去请林深行长。
“就说是穆总有请,务必光临……什么?不来怎么办?要你们是干什么的,嗯?”
雷云龙做了一番部署之后,坐下来一边嚼生豌豆一边等林行长。
和他在一起的除了穆子敖,还有元狐。
不用说,他们是待在密室里。
“穆总,今天我帮你剃这个刺头。”
穆子敖哦了一声,像是梦中发出的叹息。
自从雷云龙开导他之后,在雷云龙面前变得唯唯诺诺,快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当然,这没什么不好。
半个小时后,林深来了。
他看上去很生气,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有这样请客的吗?”
但话没说完就小了声,明显底气不足,外强中干。
因为他看到屋里的阵势与以往别人请客不同,气氛很紧张,仿佛大家都站在火药桶上。
雷云龙坐在椅子上没动,目光如剑,直刺过去。
没人接林深话茬,屋里静得可怕。
再说墙上挂的古代刑具也让人心里发毛。
雷云龙吐出一粒豌豆,目光就那样盯着林深,盯得林深矮了半截。
林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不尴尬。
雷云龙终于开口了:“坐!”
大桌子早已摆好,元狐安排林深坐到主宾位置,雷云龙主陪,元狐和穆子敖分坐两边。
至于黑白无常等人,还轮不到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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