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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笑笑,站起身子:“行,那二叔先养着,车祸的事情我这边会帮你查清楚。”
他说完就走出了卧室。
窗外天色已经渐暗,贺忱大步朝着楼下走去。
昨天晚上沈颐洲从聚会上离开后又叫司机带着去了一趟南苑。
那地方就连贺忱都只去过一次,是沈颐洲和萧琴当年刚从意大利回来在燕京的第一个住处。
现在沈恪和萧琴名义上居住的地方已是另一套位于半山腰的宅子,南苑便空了下来。
沈颐洲没说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又去了南苑,贺忱接到消息的时候已是今天早晨,沈颐洲自己打的电话。
他独自从南苑开车回来时遇到一辆汽车失控直直地撞上了他。
沈颐洲的车翻了几圈撞到路侧的花坛里,很快就有路人闻声赶来。
他昏迷了几分钟,醒来的时候已被人拖到平地上等待救护车。
肇事者不翼而飞。
沈颐洲和贺忱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那几个恰好经过的路人,他或许已有生命危险。
贺忱将车开出车库,给自己的父亲去了一个电话。
贺章霖接起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经过。
“我已叫下面成立小组去查,你请沈家放心。”
贺忱应了一声,将车朝家开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沈颐洲又来了电话。
“查一下梁风去哪了。”
贺忱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刚刚五点半。
他嘴角笑起,直接问道:“要我去接吗?”
沈颐洲沉默了片刻。
“晚点。”
-
梁风没想到贺忱会来接她。
他没把车停在院口,而是颇为“懂事”
地停在了不远处的拐角。
价格高昂的豪车出现在乡下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引来难以猜测的“谣言。”
梁风只问他沈颐洲怎么样了。
贺忱说受伤严重,下不了床。
梁风脸色发白,却不肯和他上车。
贺忱耐心地等了她一刻:“就算是要分手,也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梁风目光倏地看过去,贺忱已缓步走到车前开了门,像是笃定她会跟自己走,他说:
“我在这边等你,你收拾一下,别着急。”
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贺忱的车到了沈颐洲的别墅。
他没下车,只在临走前告诉梁风:“他这次车祸不是意外。”
梁风站在车外久久没有说话,双唇因为抿起而逐渐失去血色。
良久,才缓声问道:
“你说他是被人故意伤害的?”
贺忱点了点头,似是早就习以为常。
“商场官场,没有哪个是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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