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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的时机可准了,把她们推下去后,水立马哗啦啦地冲了她们一脚屎。”
她的语气还挺得意。
被欺负了五年才知道反击,这真的是宋阮吗?
“虽然后来我被请家长,之后又被她们找的社会混混拖进巷子揍了一顿,但她们身上的屎味一个礼拜都没散,我觉得我不亏。”
“你怎么不说话?”
宋阮往前凑了凑,下巴抵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沉觉想杀人,一肚子火想冲她发,却更心疼。
甚至有点不敢想象她三言两语挑出来说的这些事之外,她还经历过什么。
“宋阮你有病。”
有病才会任由那帮畜生欺负。
宋阮怔了怔。
笑了,没说话。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有病。
不然她平时不言不语,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过激的行径,被请到办公室接受教育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慌张。
宋元迪就是那时候带她去看病的。
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怕她能干出更疯狂的事,他还得给她擦屁股吧。
十一岁,或许更早,她就患有重度抑郁。
这是当时医生给出的诊断。
宋元迪起初不信,不肯接受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
直到今年,她被以违反校纪校规,道德败坏为由勒令转学。
宋元迪一巴掌差点把她从桥上扇到河里。
之后他让医生开始介入治疗。
今晚,他拿出阮丽的照片,给她看清楚十月怀她,又抛弃她的母亲的真面目,试图按照医生所说的那样,从根源去治愈她的病结。
但宋阮只平静地告诉他:“能治愈我的不是你,更不是这几张照片。”
她蓄满了泪,内心却很枯涸。
唯一想到的,就是那个抱着球、叼着烟的少年。
*
她留在车上,望着夜色深处水雾蒙蒙的霓虹闪烁,忽然听到靠近她的脚步声。
沉觉一手捧了个小二寸的蛋糕,一手捏着烟往嘴里送,然后皱眉抬起空着的手护住摇摇欲坠的烛火。
每一步他都走得格外小心,好几次蜡烛险些被风刮灭,他脸上那股躁郁让宋阮想笑。
“看老子干嘛,许愿啊。”
“许完了。”
就在刚刚他走向她的几步路中,她凝视着焰火高高摇曳,他清俊的脸庞覆上一层晕黄的光芒。
至此,她陷入了他为她专属营造的一场梦。
在这场注定醒来的梦里,做完了该做的事情。
他撇撇嘴,有些不甘心,“刚才才多大会儿,你许的愿望里是不是没我?”
哎,男生计较起来,也真是够矫情的。
她偏偏故意卖关子,托腮盯着蛋糕上的奶油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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