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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杰摇着自己那杯红度母:“嗯,他很聪明。”
贺非凡刚要松一口气,司杰却说:“我不喜欢。”
贺非凡没敢出声。
“太涂易帜了。”
叮地一声,司杰和他碰了个杯,却不是庆祝。
“什么?”
“如意珠背叛江汉,挂上了伽蓝堂的高山云雾旗。”
贺非凡震惊。
“沉阳、北府、太涂,伽蓝堂一鼓作气连下三城,”
司杰抿着酒,“让我这个北方分社的脸往哪儿搁。”
“分社,”
贺非凡跨前一步,“我和焕亮愿意为分社分忧!”
“你想建功,我支持,”
司杰捻着手腕上的佛珠,“但丁焕亮不行。”
贺非凡赶紧争取:“焕亮很聪明,而且了解伽蓝堂,他……”
司杰抬手:“我没说他不能用,人,你随便用,但是建功,轮不到他,”
他漠然、甚至冷酷地说,“他不是染社的嫡系。”
也不是北方分社的嫡系。
“再好的猎狗,都只是狗,”
司杰站起来,用那只戴着祖母绿的手,拍了拍贺非凡的肩膀,“这样才能当一个好主人。”
贺非凡觉得沉重。
“我要听你的回答。”
贺非凡咬了咬牙:“是,分社。”
从总部回来,他忧心忡忡,丁焕亮感觉到了,但没问,只是说:“给我讲讲,太涂的情况。”
贺非凡皱着眉头,有些心不在焉:“让伽蓝堂拿下来了,堂主反水。”
丁焕亮问:“堂主是谁?”
“啊?”
贺非凡这才正视他,浅淡的五官,有一股坏劲儿,出生在富裕家庭,却被世道逼成了个混蛋。
“太涂堂的堂主,是谁?”
丁焕亮盯着他的眼睛。
司杰说了张小易的情况,贺非凡复述:“如意珠,父母都是狮子堂的干部,三年前死守尧关,阵亡了,他走投无路归顺了染社。”
“这么说,是和染社有仇的,”
丁焕亮想了想,“反水不奇怪。”
“司杰说这小子很厉害,把狮子堂、染社的所有骨骼拉出来排序,按武力值,他能进前三。”
丁焕亮惊讶:“那伽蓝堂有了他,岂不是如虎添翼?”
“伽蓝堂去乌兰洽了,如意珠仍然守太涂。”
“乌兰洽……”
丁焕亮陷入沉思。
贺非凡看着他,没法告诉他,他的努力都是徒劳,司杰不会接纳他,他付出再多,哪怕是死,也不过是高级干部眼里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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