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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岑鹭再也没见过杜康半夜回家,但是杜康什么时候回家他都知道。
他躺在床上也根本没办法在十二点之前入睡。
所以他就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等着那一道摩托车的灯打在他的窗帘,然后想象杜康取下安全帽时手掌上爆起的青筋。
岑鹭都觉得自己猥琐。
好在他并不是一个&ldo;知行合一&rdo;的人,心里想得再多,他也不会去做。
就这样捱了一个多星期,他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早睡计划,继续每晚坐在床边画画。
但他没再打开窗帘,也没再每晚见到杜康,甚至两人也没再联系过。
岑鹭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已经差不多了。
然而他却并不想改变现状,他还能做什么呢?
回成都上班,也还是自己一个人,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只会让他觉得更加孤独。
蹲在这个苍山脚下的角落,他至少还能听到隔壁寺里每日的晨钟暮鼓。
至少这是能让他安心的。
岑鹭慢慢把自己的心态放平稳,也渐渐习惯了这样躲在蜗牛壳里的日子。
原本以为这样安逸的日子能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然而十月很快来临,仿佛所有人都从一瞬间冒出来了似的。
院子里来了几个新人,很吵。
他们试图与岑鹭结交,他们来找过两次,岑鹭都礼貌回绝,他们就不来了,但依旧每天充满了活力。
岑鹭又一个星期都没出门。
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只要稍微有点声响他就睡不着。
于是他寻着对方的作息时间安排作息,发现那几个人每晚差不多一点多开始睡到第二天中午,然后就开始吵闹。
院子里,天台上,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好在十一黄金周很短。
几天后,几人离开,就像来时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岑鹭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可他还没适应过来,新的麻烦又来了。
岑鹭已经习惯了一点左右入睡,早上八点起床。
对于他来说,这个作息时间还算不错。
谁知道,那群人一走,晚上他就突然会因为很恐怖的声音被吵醒,就像是有狗在他的头顶蹦迪一样。
一开始岑鹭以为是自己睡眠质量太差,所以产生了幻觉。
然而连续好几晚在三点多被吵醒之后,他才终于确定了那不是自己的幻觉,楼上是真的有狗。
他的这个房间顶上是一个露台,转角才是其他的住户。
楼上只有一户,他们的位置很不错,阳台上就能直接看到洱海。
里面住的似乎是一对情侣。
之前他和他们相安无事,从来没有过交集,岑鹭也自认为自己没有得罪他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在楼上遛狗。
不过为了不冤枉了人,岑鹭第二天还是先给杜康发了一个消息。
&ldo;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楼上是不是养了狗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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