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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看着季玉泽的表情变化,得知一个事实。
这个杀肯定不会是寻常说的那个杀,至于是什么杀,她暂猜不出、摸不透。
想到这儿,扶月心逐渐平静:“好。”
季玉泽专注地凝视着她,不发一言。
相顾无言,扶月就着躺在瓦片上的姿势休息,嘴巴里依然满是甜腻腻的糖气。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在这般安静的环境下,她躺着躺着,眼皮又开始打起了架。
也可能是刚的吻过于激.烈,扶月略感累,困倦重新袭来,胸腔起伏慢慢恢复正常,不知不觉竟阖眼睡了过去。
夜色朦胧。
季玉泽斜坐在扶月旁边,盯了良久,垂下了眼,往下摸去,勾着她脚踝处不再摇的银链。
少女轻薄的白纱裙摆因平躺着睡微微散开。
他注视半刻,捻住一角,往下拉了拉,瞬间盖住她脚踝上的锁链。
扶月像是有感应般地低呓了几声。
*
盛州河边升起轻柔的雾,不少人家的屋顶上飘出缕缕青烟,晨光射破薄云,映照着青山绿水。
街道上很多商铺早早地便开始做生意,却没太大的吆喝叫卖声,给人一种宁静淡雅气息。
来福客栈的小二一早起来,肩披着一条白布,打着哈欠地拉开了客栈大门。
客栈二楼某间房间里,扶月头发凌乱地坐在床榻上。
昨晚他们还是没有留在屋顶上过一夜。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是有点儿能感受到季玉泽把自己从屋顶上面抱了下来,回到房间。
可现在呢?
房间怎么还是没人?又去哪儿了?
扶月揉了揉稍微发疼的脑袋,伸个懒腰后翻身下来,用摆在木架上的盆子里的水洗脸漱口,继而梳妆。
窗仍然敞开着。
晨风不断,呼呼地吹着。
一张一角轻压在木桌茶壶底旁且写了些青隽秀美的字的纸张悄无声息地掉下来,被风卷进桌底。
她走到窗前。
放眼看外面,河埠头,三两女子拿着木槌捶打着衣服。
河上的扁舟缓缓划出,船夫摇着船浆,往河道远处去,船桨与细风掠过水面,使河水泛起一轮一轮的波纹。
如一幅雅致飘逸的水乡画卷。
是个适合游玩的地方。
没再看,肚子叽里咕噜叫的扶月转身朝房外去,沿着楼栏往下走时,还不忘四处看季玉泽在何处。
这个时辰也有不少人吃早食了,客栈中稀稀疏疏地坐了几桌人。
可没一人是他。
到底又去哪儿了呢?她皱着眉头。
掌柜的瞧见扶月,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姑娘,今儿可要在客栈用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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