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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婳一鞭子抽在桌子上,木桌表面顿时出现一道深深地痕迹。
几个书生吓了一大跳,离班婳最近的一个读书人缓过神来,就要伸手去夺鞭子。
班婳冷颜斥责道:“这是当今陛下送给我的鞭子,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过来夺鞭子的书生顿时吓得动也不敢动,他们见这个小姑娘身上穿着不显,连脂粉都没用,所以方才并没有觉得这个小姑娘身份有多了不起。
现在再细看,又觉得这个小姑娘处处不简单,而且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自己鞭子乃皇上所赠,连赏这个字都没用,可见此女的身份不简单。
几位书生心里暗暗后悔,他们都是京城的落第秀才,平日里无所事事,手中的银钱又不宽裕,便聚在一块说说闲话打发时间,哪知道会遇上贵人。
看这位贵人的态度,似乎与谢家有交情,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姑娘乃哪家贵人?”
一个看起来相貌最为周正的年轻秀才站出来,朝班婳行了一个大礼,这会儿他们也不觉得女人如何了,便是行礼也是行得极为谦恭,唯恐得罪班婳半分。
“我是哪家的与你们有何干,我见世间大多读书人都是饱读诗书,知礼仁善的君子,为何尔等也是读书人,言语却如此刻薄,读书人的颜面,都被你们这些人给败坏了干净。”
班婳虽然极不喜欢谢宛谕,但这并不代表她喜欢听这种话。
说这些话的人,与当初说她克夫的人,只怕是同样一群人。
他们以嘲笑女人为乐,仿佛这样就能显得他们更高贵,也能显出他们的不凡来。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中也有一些读书人,他们之前还觉得班婳对读书人有些无礼,但是听到班婳夸了世间大多数读书人以后,又觉得这个女子恩怨分明,果敢大气,是一位值得称道的奇女子。
读书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没多少人明白。
“这位姑娘说得好,”
一个穿着干净,戴着方巾的读书人从人群中站出来,高声道,“我等读书人,理应学诗书伦理,为臣之道,岂可说女子闲话,此非君子之举。”
有一个人站出来,便有更多人的附和,谁不想做正人君子呢?即便这些人中,有些人也曾说过其他人的闲话,这个时候也要站出来,以示自己品德高尚,不屑与这几个人说女子闲话的读书人为伍。
见事态变成了这样,几个说闲话的读书人有些尴尬。
尤其是刚才说女人八字不好应该去尼姑庵的读书人,一张脸红得犹如滴血,他又恼又气,冲动之下竟对班婳道:“我们说话不妥当,我们愿意自省。
但你身为女子,不在家侍奉父母,却来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又岂是女子之道?”
其他几个同伴此刻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这位姑娘可不是普通人,这种话说出来,那真是要命了。
“啪!”
班婳懒得跟这种执迷不悟的人说废话,一鞭子甩在这个书生身上,这个书生惨叫一声,顿时倒在了地上哀嚎。
见他这样,班婳更加瞧他不起,当初沈钰挨了她两鞭子,也不像这个读书人这般,又哭又嚎还在地上打滚。
这也叫读书人?真是可笑。
众人被班婳的举动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说挥鞭子就挥鞭子,他们看热闹的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有些人看到班婳这个举动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面上带了几分敬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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