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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敬宇此时的心里也觉发凉而且发痛。
昨天晚上,他和水妹离开那法国水师兵营,乘轿子匆匆赶到江边,搭上了最后一班轮渡,下船后,二人沿江边石梯上行。
那石梯好陡好高,都走得气喘吁吁。
水妹走得很吃力,渐渐地,他二人落在了下船人们的后面老远。
离开轮渡后没有了灯光,月亮又被飘来的浓云罩住,只好凭夜色登梯上行。
成敬宇热汗涔涔,还沉浸在方才的兴奋、遗憾之中。
有人轻步跟上来,一个人突然紧扣住他的颈子,成敬宇借夜色看见是一个蒙面人。
打劫!
他惊骇不已,尤其担心水妹,就使出少有的蛮劲反抗。
他反手将那人的头抱住,弯腰使劲撸,想把那人撸翻过来。
而那人比他高大壮实,他撸不动,却感到气上不来,如此下去他会被勒死的。
求生的欲望和救水妹的意念使他急中生智,用手肘拐朝那人肋间狠击,那人痛得松了手。
成敬宇回身趁势照那人狠击一拳,正好击在那人的面门上,那人被击倒,顺石梯翻滚下去。
成敬宇顾不了那人,急寻水妹,早不见了水妹。
他听见了急登石梯的脚步声,快步撵上去。
待他追上朝天门时,哪里还有水妹。
他热泪涌眶,水妹,水妹,你在哪里啊?寻不着水妹,他夜不能寐,急得用头撞墙。
白莉莉吓得落泪,拉了他出门去警察署报了案,终不得水妹音信。
他夫妇二人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大亮,正遇水龙来寻找水妹。
二人都觉事情紧急,生怕水妹会有个三长两短,左分析右分析,都搞不清路数,不得其法。
郑水龙就想到了神通广大的雷德诚,二人便直奔湖广会馆而来。
小茶倌又来掺茶水。
水龙打问雷德诚咋还没有回来,小茶倌笑说,快了,二位要是难等,不如去看会戏。
水龙哪有心情看戏,连说不去。
小茶倌边掺茶水边说:“今天的会戏好看得很,是一位大老板要的‘包天’戏。”
成敬宇不解,问:“啥子戏?”
小茶倌说:“‘包天’戏,就是肉包子的‘包’,一天两天的‘天’,要唱好几台呢。”
水龙很喜欢看川戏,也听雷德诚讲过‘包天’戏,却没有看过,要是平日,是一定要看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哪有这番心情,撇嘴说:“唱好几台,过场多。”
小茶倌说:“这位先生内行,倒是,过场多。
大约上午10时左右,对,就是现在,会首敬神放炮,算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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