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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傅竟夕沉思了一会,开口道:“也对,都到您这个年纪了,哪有不娶妻的,只有我师父到现在都没给我找回来个师娘。”
看样子,她并不知道她师父的过去,既然这么多年傅子渊都没有告诉她,自己自然也不会开这个口。
她本来想试探性地从师父旧友口中得知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没想到赵璋并没有接她的话,见他没反应,傅竟夕将身子略微靠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师父他是不是有隐疾?还是我师父不喜欢女子?”
赵璋见这姑娘越想越歪,忍不住开口打断她:“没有,喜欢。
只是这是你师父的私事,要说也是由他告诉你。”
傅竟夕有些失望地做回椅子上,“好吧,只是我都问过师父好多遍了,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跟着师父十一年了,他身边都没有出现一个女子,开始那几年,还有人上门来说媒,都被我师父拒绝了,后来就没有人上门了,再后来,什么谣言都有了,越传越难听。”
赵璋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子,想想也知道流言会传成什么样子,不过他现在想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那你呢,有人向你提亲了吗?”
傅竟夕有些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双手撑着下巴,抬起头看向他,打趣地问道:“怎么先生要给我做媒吗,先生不就有两个公子吗?我看先生长得如此好看,令郎肯定也不会差。”
赵璋原是料到这姑娘胆大,也未曾想到她竟说出如此这番话,让小姑娘给自己做儿媳妇吗?宫中那样的生活,作为皇子妃,她怎么能适应。
见他半天没回答,还皱着眉,傅竟夕忽然觉着自己是不是玩笑开大了,连忙往回找补说:“我开玩笑的,先生不要当真,我这样的出身,我有自知之明的,先生不要在意。”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赵璋知道小姑娘误会了,见她如此贬低自己,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一时冲动,就拉住了她的手腕,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坐下。”
直到她坐下后,赵璋才松开了手,也发觉自己失态了:“只是犬子顽劣,既无才能,又无魄力,不足与你相配。”
这话半真半假吧,赵璋虽觉着他的儿子目前还没有谁能独当一面,但也没他说的那么不堪。
傅竟夕带着点疑惑地看着他:“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父亲,难不成您父亲在您幼时也这么说你吗?我没放在心上,先生不用哄我开心的。”
傅竟夕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其实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只是过往的生活让她习惯把自己的委屈都藏起来,只展示给别人开心的一面。
赵璋觉着,这种境遇与他年幼时多么相似,一样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境,一样的坚强。
所以他才不忍心,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应该配上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男子才是,自己的儿子不会是这样的人。
“我没哄你,来日我若遇上一个样样都好的男子,一定给你做媒。”
傅竟夕听罢是彻底笑了出来,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先生你还说不是在哄我,首先哪有什么样样都好的男子,是人就都会有缺点,便是我师父这样的,都不是没有缺点的,再者您说做媒他就非得听吗,人家看不上我,总不能把刀架他脖子上吧。”
随后顿了顿,很是诚恳地道:“先生,本就是我莽撞了,哪有一上来就说想嫁您儿子的,本就是我错了,哪还能让您为难,转过来安慰我的。”
赵璋听闻,神色柔和地看向她道:“不要妄自菲薄,想来也是我当真了,若是我真的觉着你不配,便是考虑也不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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