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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逸之不意外,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什么王征明把案子丢给宋渝与二人为难,全是屁话——这不动声色的大理寺少卿大概不是用他的途径查到了便是已经猜到了这平康坊一案和试题泄露一事之间有关联;而如今这案子被送到宋渝案上,怕也是容逸之的一份大礼,只是这大礼,要以做他容逸之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来还。
官场相交,本就唯利是图;容逸之送他们这份大礼,只怕看上的是王征明的位子,因为魏家一向依附王家,这事再查下去不怕动摇不了王征明。
至于那位子他就算是坐上了,也不见得会是什么毫无利益瓜葛的清贵。
只是,一个有野心、肯作为的大理寺卿,对乱七八糟的大越刑狱现状来说,却是一剂对症的猛药。
而且,如果这借刀杀人杀的是王征明,她也不介意做那把杀人的刀。
得了少卿的“首肯”
,韩昭立即让人把平康坊一案的犯人接到大理寺来,衙差带着人犯大摇大摆的穿过大街闹市,惟恐无人不知似的,到了大理寺却不升堂,只是把人押到了大牢里。
是夜,有衙差意图潜入人犯所在的单人牢房,意图勒死人犯再造成其畏罪自尽的假象,被大理寺丞宋渝下令当场格杀。
第二日衙门也快要关门时,韩昭才慢条斯理的走到那间牢房。
那人侧卧地上,颈间有一条长长的勒痕,听到人声,连把身子转过来的意思也完全没有。
韩昭挥了挥手让准备大喝一声的狱吏退下,懒懒道:“去岁十二月十五日,平康坊一案初审,阁下拒不认罪;十二月二十日再审,还是不肯招;怎地过了年后三审,便急不及待地全招了?”
那人还是没有动。
“我将死之人,还不屑应酬你们这些狗官。”
“你们?”
韩昭眉毛一挑。
“说的是区区不才,还是刑部尚书魏康?”
那人虎驱剧震,似乎死死忍住了转过身来的冲动。
韩昭倚着门框,好整以暇的道:“人犯徐正英,平康坊柳飘香的管事。
去岁十二月初十,涉杀害柳飘香的思春姑娘。”
名叫徐正英的汉子哑声道:“人是我杀的,又咋地?”
韩昭摇了摇头:“你是柳飘香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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